這胎很莫名其妙的,

只增重了兩公斤。



其實我一點都沒有刻意的控制飲食,

不過,

這胎孕程實在算是蠻辛苦的,

雖然跑小吃一天到晚看美食和拍美食照,

大家都以為我應該超級享口福,

沒想到其實我幾乎沒什麼食欲多半看比吃多,

再加上一路吐到孕末,

再加上本來就蠻胖增重兩公斤應該就是上述原因吧。



懷這胎雖然都沒有仔細紀錄,

但她讓我最有印象的是導演這胎兒很奇妙,

她好像先天就是遺傳爸爸家族比較多,

我的婆家是中藥老店很重養生,

整個孕期她很會控制我的飲食,

比如這陣子抽筋,

她就指使我去喝一輩子沒喝過的楊桃汁、

這陣子水腫和妊娠高血壓,

完全沒查資料卻突然愛吃起西瓜和狂喝西瓜汁,

上一胎艦長孕末一直都有高血壓,

導演卻讓我在兩星期內就脫離高血壓,

而且她不吃辣也不吃冰超愛喝熱湯.....

也不讓我吃我最愛吃的茶葉(認識我的應該都知道我有吃茶葉的異食癖)。





這胎可能因為一直都站櫃臺,

且不斷工作,

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耳聰目明到極點,(哈哈)

然後恥骨一直都沒有痛,

胎位一直都很高,

肚子的頂點幾乎就貼著胸下緣,

哪怕人總是一直不舒服著,

實際上愈到最後感覺導演就沒有想生的意思,

即便我一直聽說:『二胎都比較早生哦?!』

加上我一直都很不舒服好像快生了哦?!




但一個生前儀式做過一個生前儀式,

比如我想趁生前打掃家裡,

或盡可能趁還只有一個孩子時帶她做很多幼兒美勞。




比如想去潮品集大吃港式下午茶吃到飽:



比如想無論如何挺大肚子能拍幾天是幾天螢火蟲:



結果一拍拍了整個螢火蟲季,

還拍過好幾個拍螢火蟲的地方,

甚至去了兩趟嘉義若蘭山莊大拍特拍...都沒有真的拍完就生了。



比如想在產前最後一次回北港,

順道看藝閣:



當時因為整晚鞭炮轟隆隆加上床很硬,

不舒服的感覺也讓我一度想著:會不會生在北港?

結果也又順利的回到台北待產。



雖然在做這些儀式的同時,



我38W的某一天開始有假性陣痛,

當天我啟用了已經準備好一陣子的導演場記使用的板子,

在上面寫下了第一個產程的紀錄,

不過假陣痛規律且持續了一下子,

但強度不強再晚一點就消失了,

於是當天我依然是個孕婦。


(場記板是和我心有靈犀的比荷媽某天在我站櫃時送給我的禮物,

我真的好訝異她怎知道我這次生產打算鋪這個哏。)





接下來....

除了假陣痛那天有以為自己可能快生,

後來又沒產兆到甚至連比如想趁生前帶阿勇特別去一趟屬於她的旅行都做了,

這本來是產後才想做的,

慰勞她總是陪我採訪。




那趟旅行我們去宜蘭蠟藝,




那時都已經是39週,

是艦長出生的週數當天,

當時我一度考慮著如果我真的在去宜蘭時陣痛了起來該怎麼辦?

不過我真的沒料到傳說中的二胎生比較快意思不是指出生週數,

於是一再超過我預期的生產時間,

一直到甚至超過我上次生產的週數,

我沒產兆到開始害怕會被催生,

果然懷孕生子就像我那時告訴斯平的,

是件沒有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的大事。





時間就這樣一天過一天,

我的胎位依舊沒有降,

直到:



輪過藏鏡人為好初的同事煮一餐超誇張的員工餐。

好初同事們一個月會輪一個人為大家煮一頓,

我也不曉得我家藏鏡人是發什麼瘋?!

他從來沒有為我煮飯,

更別說還特地查什麼食譜,

但他為了煮給同事這餐簡直像要去為神明辦桌那樣,

好幾天和我談論的話題都是這個不打緊,

在我快生之前的休假清晨六點就消失在家裡,

只為了去大市採買,

之誇張的。



然後那天藏鏡人一煮完那餐,

得到全體同事的讚美與感謝之後,

心滿意足的對我和寶寶說:

『好了!導演~

 可以出來囉!爸爸都忙完囉。』

XDDDD到底是什麼鬼啊?

竟然把這種事看得比老婆要臨盆更重要。



沒想到他那麼一說,

還真的開始有了動靜.....。




不過有動靜是有動靜,

很快的藏鏡人又到了絕對不適合被摳來陪產的假日,

假日的好初很可怕,

人手缺一不可,

於是我一直一直對導演說,

拜託撐過假日,

讓舅舅(好初總裁)和爸爸無後顧之憂!



很感人的,

我們熬過星期六,

而星期日的當天我內褲上似乎有兩滴非常小滴的血,

既然撐過假日就沒什麼好怕了!

立刻約朋友又來場不曉得是不是產前最後一場永遠抱著最後一場心態的小聚,




開開心心吃下所有想吃的東西:




隔天,

果不其然,

一早醒來打算洗澡,

驚見內褲上的落紅和一灘分泌物,


是時候相見了!

導演,

很期待見到這個讓四年阿勇身份即將改變的新寶寶,

很期待見到這個伴我懷胎十月受不少委屈的勇家新成員。




因為就像我前一篇說的那樣,

其實這一次將產前我一直都隱隱的擔憂著,

一下擔憂著導演如果出生在爸爸在忙的時候該怎樣辦?

一下擔憂著我連續做了好幾天會在產臺上大出血的惡夢會不會成真?


我每天都向上帝禱告同樣的兩件事:

就是希望導演出生在一個完美的時間。

另一件事,

就是雖然我曉得一切都有上帝的旨意在其中,

也願意順服,

但我還是依照著自己的軟弱和種種不捨,

求上帝保守我們務必母女均安。





不過再怎麼擔憂或不安,

這天我都曉得我開始陣痛的這天,

就不是我可以掌管的一天,

於是在看見褲底的落紅,

最後向上帝做了一段行前的禱告,

就開始整備行囊進行這趟大旅行。




在出發之前,

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平安,

雖然我已經決定如果我不平安,

希望藏鏡人無論如何讓導演平安。


這是一趟因為惡夢所以不曉得能不能平安再見的旅行?

在出發之前我其實沒有那麼害怕過,

害怕再也見不到所有相愛的人們,

在陣痛中,

比起怕痛,

我更害怕失去能感受疼痛的世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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